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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月19日,黄岩区妇联联合区卫生局开展“携手平安、预防艾滋”活动,在启动仪式上,巾帼志愿者们举拳宣誓:我愿意成为一名巾帼红丝带志愿者。
我宣誓:我愿意成为一名巾帼红丝带志愿者。
我承诺:从我做起,尽我所能,帮助他人,服务社会……
7月19日,黄岩区妇联联合区卫生局举行“携手平安、预防艾滋”启动仪式,200多人在“预防艾滋病,提高防病意识”的横幅上签字,随后,他们听了一场艾滋病知识讲座。
在听讲的人当中,有白发苍苍的老人,也有刚离校门的学生。有人说,听课前,我将艾滋病当成了魔鬼,听课后,我将艾滋病当成一种病,只要做到洁身自好,艾滋病不可怕!
听一堂艾滋病知识讲座的前后,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反差?黄岩区妇联主席王佳琴说:“不能有效控制艾滋病的蔓延,主要是防病意识太差,这是控制艾滋病流行的一块‘绊脚石’。”
城市里,少数居民认为,国家应该将艾滋病人关起来,控制他们的自由
10多年前,台州检测出了首例艾滋病病毒感染者,人们对他的恐惧程度相当于世界末日的到来。该病人坐过的凳子都被视为死亡的象征,没有人敢坐,就是搬动一下也没有勇气,后来用一把火一烧了之。
时间过去十几年了,但人们对于艾滋病的恐惧程度未减多少。
鲁迅先生早有圣言:魔鬼之可怕,恰恰因为谁也说不清其面目。躲在暗处的艾滋病病毒,令防范者不知所措。而按照国际惯例和中国法律,对艾滋病人和感染者,不宜长期隔离,并且要为他们保密,以使受感染者仍能继续参加社会活动。
有人说,我们应该像防非典一样防艾滋病,将艾滋病人关起来,控制他们的自由,这样可以有效防止艾滋病的扩散。
疾控中心的专家对此持否定态度,并对公众的这种心态深感担忧。他们说:非典可在空气中传播,隔离病人对防治非典传播十分必要;艾滋病的主要传播途径是性接触、血液和母婴传播三种,艾滋病病毒对外界环境的抵抗力较弱,离开人体后,常温下只可生存数小时至数天。高温、干燥以及常用消毒剂都可以杀灭这种病毒。两者的传播途径完全不同,所以对待病人的态度和方式也应该不同。公众防艾滋病像防非典一样,这种认识的偏差,会造成许多艾滋病人不敢公开自己的身份,甚至消失在人流中不接受任何的治疗,这对有效防治艾滋病非常不利。
椒江的居民小冯身体健康,因为工作需要,经常出入灯红酒绿场所。别人打趣地跟他开玩笑:“小心艾滋病。”他说:“大家都去了这些场所,也没有发现他们得了艾滋病,有什么可怕的。”他的“不可怕”,或是因为无知,或是出于侥幸。谁会将自己得艾滋病的消息透露给别人?经常出入灯红酒绿场所者恰是传播艾滋病的高危人群。
对艾滋病产生恐慌心理的不仅是普通居民,就连一些高知识层次、懂法律的机关干部也不例外。
我市某区一部门组织一场艾滋病专题讲座,要求机关干部到场听讲。一名干部笑着说:“艾滋病的讲座跟我有什么关系,让我参加,倒牌子。”结果,当天组织的艾滋病专题讲座到场的干部少之又少,是否真正因为工作太忙没来,不得而知。
记者还了解到,因为对艾滋病不了解,艾滋病这三个字在有些人眼里就是魔鬼,他们认为,这对当地的招商引资不利。于是,一旦发生艾滋病毒感染者,就尽量少报瞒报,使艾滋病的实际情况难以掌握。
农村里,少数村民认为,艾滋病人早点死了算了,不应该免费治疗
农村地域广阔,农民们接受艾滋病知识教育的机会要少许多,对少数农民来说,艾滋病不亚于“猛虎”。我市某农村曾发生过这一个真实的故事。
我市某村一村民被检出感染了艾滋病毒,消息一经传开,全村村民惶惶不可终日,有的想投奔亲戚又怕亲戚反感,住在村子里又好像死神马上要降临,全村一下子乱了套。
消息像脱疆的野马迅速传到下游的村庄,下游的村民也跟着急了。不知谁又添了一句如此无知的话———艾滋病人喝过的水会传染的!于是,下游村子马上组织村里的壮劳力,连夜筑坝,防止上游村的水进入本村。当时参加疾病控制的医生说:“这场景就像当年群众抵御日本鬼子进村,气氛紧张得连空气都似乎凝固了。”
尽管这场景已经过去好几年了,但目前农民掌握的艾滋病知识还是少得可怜。记者随机采访了10名农民,询问他们艾滋病是怎么感染的?这些农民首先表现出的是对艾滋病人的鄙视,大多数农民认为,艾滋病感染者是他们生活不检点,行为太放荡。
市疾控中心的专家说,这种现象归因于大多数人对艾滋病传播途径了解得不全面。性传播是艾滋病传播途径中的一种,而不是全部。人们放大了性传播方式,因而把艾滋病人或艾滋病病毒感染者与性乱、吸毒和精神堕落者画上等号,形成了一种偏见。
对于艾滋病患者来说,这种偏见带给他们的难免是一场灾难。A学生父母在外经商,有一次他生病去医院采血,意外被感染上了艾滋病病毒。村民们闻讯后惊慌失措,但见孩子一人在家怪可怜的,也就没再为难他。
有一次,同学相争互殴,A学生将同学打出血。有些自认为懂点医的村民和对方父母一起动怒了,纷纷指责小A,担心小A把艾滋病病毒传染给了被他打出血的同学。尽管小A本也是个无辜的受害者,村民们在心里还是对他处处设防。后来,对方被送到疾控中心进行“阻断”处理,才平息了此事。
市疾控中心的医生说,同学相争致一方出血,没有血液交换,不可能感染艾滋病。
近日,我市某地传出一个新闻,当地村民不知从何渠道获悉,有一名艾滋病感染者和他们生活在一起。于是,这些村民集体上访,要求政府将这名艾滋病毒感染者“驱逐出境”。这给病人家庭和艾滋病感染者带来很大的精神压力。
企业里,业主认为,厂里的工人都是健康的,不需要宣传防艾知识
疾控中心的医生说,企业里十分重视疾病的预防,如流感、肠道疾病等,他们非常欢迎医生给他们讲健康安全课。因为,一旦企业里出现大面积伤病员,势必影响生产进度。
但如果有关部门要求给企业员工宣传艾滋病预防知识,企业家们就有点不高兴了。
近日,我市某区一部门要在4个大型企业设立临时艾滋病宣传点,这些企业家在当地知名度很高,还有一人是当地的人大代表。当组织者将计划抛出时,4名企业家毫不客气地说,不合适。有的说,艾滋病宣传放到我们单位,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是我们单位有艾滋病人,太搞笑了。
企业里的职工果真都是健康的吗?答案并非如此。我市某模具厂一职工因病去一县级医院手术,被发现感染了艾滋病病毒。他是因性传播而感染艾滋病毒的,医生将其当成新闻传播出去。后来,企业里不许他上班,家人承受很大的经济和生活压力,该病人只得远走他乡。
据了解,存在这种思想的并非个例,因为防病意识差,相当多的人都是发病了,或者自我感觉有了反应才想起到医院检查。
据专家估计“仍有约70%的艾滋感染者并没有参加检测、确认感染”。根据中国卫生部统计,自2002年以来,中国报告艾滋病病毒感染者人数一直以每年30%的速度增长。
市民说,哪有这么巧的,这是政府故意拿艾滋病吓唬人
在艾滋病快速蔓延的时候,我市的疾控部门和民众有两种不同的态度,给艾滋病的控制带来非常可怕的后果。一方面疾控部门千方百计控制艾滋病的发生,另一方面民众对预防艾滋病的态度非常冷漠。
台州某成功商人经常到外地联系业务,因为经不住地下色情服务的诱惑而多次嫖娼,还得过几次性病,都治好了。医生曾告诫他要是染上艾滋病,可就不像一般性病那样好治了。他不以为然,不光继续出入色情场所,还找了一个“小秘”。医生向他宣传艾滋病的危害时,他却说这是政府为取缔卖淫嫖娼,故意拿艾滋病吓唬人的。
没多久,他开始干咳。起初以为是感冒或患气管炎,后在一所大医院被诊断为肺囊虫肺炎。这是艾滋病最常见的合并症。这名商人住院一年半,花去医药费上百万元,最后还是没有逃脱死神的魔爪。临死前他痛哭流涕地说:“我现在明白了,政府并不是拿艾滋病吓唬人。”
这名商人终于明白了政府防艾宣传的用意,但太晚了。疾控中心的专家说,许多人对艾滋病十分恐惧,但防病意识却很差,当身置灯红酒绿环境时,他们根本不把防艾当回事。
防艾知识要年年讲、月月讲、天天讲
黄岩区妇联主席王佳琴是全国抗击艾滋病先进个人,她说,当初让她参加艾滋病防治会议,感到不好意思,很没面子。但当她了解到艾滋病在中国蔓延的情况后,她非常震惊,回到黄岩后,她马上在全区开展了一系列防艾宣传。她说,一定要让全民都来重视预防艾滋病工作,不能等有人感染了艾滋病病毒后,才来关怀他们。她认为,提高公众的防艾意识是个关键。目前,黄岩区妇联已制订了全年宣传艾滋病知识的计划。
市疾控中心的专家说,惧怕艾滋病,是因为大多数人对艾滋病的传播途径缺乏了解,产生诸多不必要的恐惧和猜疑。另一方面,由于我们的传统文化倾向于对社会问题加以泛道德化的考量,在科学知识尚未到达头脑之前,人们就先入为主地形成了把艾滋病与性乱、吸毒和精神堕落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偏见。
要帮助艾滋病人走出困境,需要做些什么?
首先要在观念上把艾滋病还原为一种每个人都有可能得的疾病,然后要把科学的防艾知识一遍又一遍地宣传出去,直到把人们对艾滋病产生的误区和成见一点点地化解掉。
艾滋病防治是全民的责任。广大群众应该一起来参与对艾滋病知识的宣传,参与对艾滋病的防治工作,参与对艾滋病患者的关怀,只有这样,艾滋病才能远离我们,我们也不再为艾滋病的迅速蔓延而恐慌。